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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-08-28 21世紀經濟報道

文/楊波

 

六年前的8月2日,WilliamS.Burroughs(威廉﹒巴羅斯)死在堪薩斯州的一所郊外醫院裡,

包括他自己在內,沒有誰會想到,這個把自己的肉身如坩堝裡的藥劑般混合、攪拌、加熱

再凍結的家伙竟能撐到83歲,更沒有想到,他竟然沒有死於毒品過量、性病和酗酒,

而是被心臟病老老實實地奪去了性命。



作為“垮掉的一代”(TheBeatGeneration)的教父,Burroughs委實“垮掉”得太晚,

不知50年前曾宣布他是“行為邪惡的外國人”的墨西哥人,還有咒罵他是

“淫猥的精神病態的囈語症患者”的波士頓人,會不會有些憤憤不平。



我有一個朋友,他寧願背?50斤重的一箱打口CD在廣州正午酷熱的街頭狂走,

寧願為一些獨立音樂雜志寫些稿費遙遙無期的稿子,寧願五年不換一雙涼鞋,

也無論如何不願去上班。對此,他的解釋是一句反問:“你見過體制裡的無政府主義者嗎?”

這兩人若相遇,他和Burroughs一定會成為忘年的好友──不過,

前者在被人直接從鼻孔吹進葉子時都不會飛起,後者則在得克薩斯州家裡的後院種了

十幾畝南美叢林部落使用的致幻植物。



在墨西哥,當時37歲的Burroughs在烈酒和藥物瘍下把一個蘋果放在自己女人的頭上,

然後一槍把她的頭打爆。在自傳《文學歹徒》裡他提到了這件事:“這種自毀的生活方式第一次

令我感到頹喪,她的死將我帶到一個十字路口上,我不知自己是否應放下手裡耕種大麻的鋤頭,

同時決定拿起筆來。”



他的前五本小說《癮君子》(1953)、《裸體午餐》(1959)、《新星快車》(1964)、《柔軟機器》(1966)和

《爆炸的火車票》(1967)裡,“隨便吧”的文字風格令熱愛用現實主義抒情、用情節來形而上的廣大文學

愛好者們齊齊抓狂。



他“毫無計劃、毫無準備地創作”,回憶、夢境和邊際難尋的聯想毫無邏輯地糾結在一起,

“跟其他垮掉派作家一樣,他們最好的文字都是在吸毒時的臆境裡寫出的”。



他怪異的生活經歷,以及對現實生存近乎惡心的譏諷、絕望態度造就出其更為怪異的文字風格,

而這種風格的首要特性就是“拼貼”──寫作時,Burroughs會將手邊的報紙、期刊、書籍上的

大段文字摘抄下來,再隨意安置到自己的作品中去,隻有這樣“攪亂個人、社會、政治之間的界限,

才能表現事物的真”。



由他在文學范疇裡始創的“拼貼法”現已滲透入各個藝術領域,特別是當代電子音樂──

在從不同的原始材料上採樣的基礎之上,拼貼成為最自然不過的事。比利時的獨立電子音樂廠牌

SubRosa為Burroughs出版過一張名為“BreakThroughinGreyRoom”的唱片,

諸多先鋒電子音樂家將Burroughs的一些演講和詩歌朗誦的錄音切割為碎片,再混合、攪拌、加熱再凍結

──這當然可看作是一種聲音向文字的致敬。



來源:http://life.sohu.com/02/48/article212564802.shtml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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